“真不會醉？”唐千千看著碧青色的水，有些猶豫，畢竟拿酒來的是小艾，風險太高。

“不會。”小艾笑了聲：“有些事情我還是分得出輕重的。”

有了這保證，唐千千這才仰頭把杯中的液體喝幹，頓時間胸口一陣暖，確實不醉，不過好似有什麽思緒正要從她的腦中翻湧出來。

司空頗好奇的，問小艾這清心水是什麽成分，好玩的話也給他來一打。

“稀釋的忘川水混一成的孟婆湯，獨門配方，不過凡人不建議飲用。”小艾說：“小則可能會失憶，大則可能直接重新投胎，如果你真想試的話，明天我再拿些過來。”

聽到這麽大的副作用，誰還敢喝啊，司空連忙說不用了，謝謝小艾的好意，不過同時也不懂為什麽小艾要把副作用這麽大的東西用在唐千千身上。

“她又不是凡人，喝了沒這麽大的問題。”小艾回答。

“這樣啊……”司空點點頭：“不過那到底有什麽作用？”從頭到尾，小艾對於這個解釋都很模糊，雖然說可以按照字面上解釋，清心水，為的就是清心，不過應該沒這麽簡單。

小艾指著在一旁落入了沈思的唐千千，說道：“有什麽用，你看她就知道了。”

唐千千的雙眼有些迷離，但行為舉止仍算正常，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腦中第一個浮現的，是自己跟小神農那一夜的對話。

什麽樣的眼神算是愛情呢？她也不確定，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愛混沌的，又不是傻子，北宮落坑她坑的這麽慘，如果還執迷不悟，她都懷疑自己要不要去智商檢查。

可是當初在北宮落還沒有坑自己之前呢？為什麽她會心甘情願地跟著北宮落走，她實在不明白。

當年她都已經跟混沌準備成親了，難道是自己打算腳踏兩條船？不，這不可能。

清心水哪裏能清心，越來越煩，她手一指，把小艾給叫過來。

“怎麽啦？想出什麽好道理沒？”小艾依舊是那副天下事與我無關的作死表情。“是不是要感激我了？”

“感激什麽？這什麽破清心水，喝起來一點用也沒有。”唐千千十分嫌棄的撇了撇嘴：“反而越來越煩。”

“煩跟清心沒有沖突啊，因為你心清了，這才看到煩的事，其實剛才你已經有答案了對吧？我一看就知道了。”

唐千千否認：“沒有。”

如果說她真正喜歡的是北宮落，這是正確答案的話，那她寧可選擇不相信來得好。

“哎呀，有的時候天定緣分這種東西，你想逃也逃不了的，就大方點接受他吧，雖然說對混沌那小子頗不公平的，不過繼續下去痛苦的是你們三個人喔。”

“你居然也會信天定緣分這種鬼話……我是什麽人，就算今天月老在我身上綁了紅線，我一樣能把這紅線扯斷。”說到這裏，唐千千忽然想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當初她會這麽快改變心意，是不是玉帝也有偷偷安排月老做手腳呢？否則怎麽可能這樣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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